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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课文字稿/用三种理论模型讲解1个团体案例

团体咨询师俱乐部 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 2022-10-20

以三种理论模型讲解:

对团体中的自恋人格工作



微课主讲专家:Haim Weignberg博士

团体分析师,曾任以色列团体治疗协会主席、美国北加州团体治疗协会主席。



中国的团体咨询、团体治疗都在非常迅速的发展当中,很多中国人都已经知道了欧文亚隆模式的团体,因为莫林和朱瑟琳曾经来过中国很多次。我知道你们中很多人是有一些关于塔维斯托克模式的大团体的体验,Jeffery Roth曾经来到中国做这样的培训;还有来自以色列的Robi Freidman的关于团体分析的方式;其实在美国以及世界上其它地方还有很多不同的团体治疗的方法,我不太确定在中国大家是不是对此有所了解,我希望你们会感兴趣去学习其它的一些方法,看一下哪种方法更适合你们。


实际上,帅莉和她的团队正在组织“中美过程团体连续培训项目”(见文案末尾),她邀请我为他们设计了这个课程,包括很多种不同的团体治疗方法。我们在四月底的时候将会开始这个高级课程,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已经有一些在中国和在很多其它地方(如新加坡、印度尼西亚、日本等)教授团体治疗课程的经验,尤其是在一个不同的文化里面来做这样的过程团体的带领。我知道我们总是需要把我们的理论和实践根据文化进行一定的调整。我觉得我对中国文化有一点点了解,但我总是准备好去学习更多。


实际上我之前在中国教了一个团体治疗的概要课程,那个课程的内容更加基础一些。现在我还在带领一个中国成员组成的网络的体验团体,这是非常有趣的。所以我希望,我对中国文化的这些了解还有与中国同事的工作经验会对于今天我的讲座有所帮助,也会对将来我去教授这个高级课程有帮助。在这个高级课程里面,我会介绍很多不同的团体治疗方法,我还邀请了7—8位全世界著名的团体治疗专家,他们来自以色列,美国和欧洲。



我想大家也已经读过了这个案例的材料,这是一个带到督导里面的团体治疗。是关于一个团体当中有一些无望的两难处境。这很显然的是一个我们称为“困难病人”的案例。困难病人是一个在团体治疗当中有时候会用的一种术语,描述的是说有一些病人在团体当中非常的“自我中心”,只关注他们自己的一些痛苦体验,以至于他们忽略了其他人的在场。显然这个案例中的亚当是一个非常经典的自恋的困难病人。这些困难病人会要求很多,非常的寻求关注。他们在寻求一种即刻的满足或者释放,尤其是当他们在经历一些比较大的压力的时候。他们好像并不是很开放,不是很能够去进行有意义的交流,不能很容易去感知别人,同时觉得别人是一个攻击的目标,或者是一种迫害。


让这些病人比较困难的是他们在治疗当中的行为,他们非常的对立两分法。很多时候他们在个体治疗当中和在团体当中的行为是很不一样的,他们有非常深的冲突,尤其是关于关系。所以他们好像会寻求大量的帮助,但是同时又会去拒绝提供给他们的帮助。我们很难跟他们一起工作,因为有时他们甚至不愿意让治疗师知道他们需要多少,他们会很害怕自己的这种退行的渴望,会让他们感到非常的被淹没。大家可以看到他们并不是很容易一起工作,甚至有的人会认为他们不适合呆在团体里面。所以在一个极端上,他们可能会去阻抗跟其他人进行互动,会变的非常的容易受暗示,或者公然的不信任其他人。在另外的一个极端,他们有可能会独占团体,比如亚当就是这样的一个病人。他们可能用一种自毁的形式来付诸行动,或者甚至会威胁说要自杀,把团体变成一个人质。但是,很多这些病人实际上是可以在团体当中工作的,其中的有些人甚至会成为一个团体的财富,这是非常重要的。


这些病人可能会对团体过程很有帮助。他们可以用几种方式来催化这个过程。有的人有这种能力提出一些话题,其他人是不敢提出的;有的人会愿意去承担一些风险,去挑战他们的同辈;他们可能会提醒团体当中的一些成员去看到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一些人格面向。实际上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就像是一个屏幕一样,其他团体成员把自己讨厌的性格特点都投射到他们身上。一段时间之后,因为困难病人总是不断的在那里提醒他们,可能其他团体成员可以开始去承认他们自己分裂出去的这些部分。



关于困难病人,有两种主要的理论帮助我们来理解和干预。一种是客体关系理论,这个在美国是科恩伯格的理论;另一个是自体心理学的理论,是科胡特的理论。科恩伯格认为这些病人有一种比较弱的自我,他们会使用分裂和投射性认同的方式来防御。而科胡特认为这些病人一直在努力的挣扎,想要保持一种稳定的自体感,他们缺少一些资源来保持自恋的平衡。


举例来说,自恋的病人在自尊方面是有问题的,他们的自尊会不停的在两个极端之间摆动。在一个极端上,他们会觉得我是世界上的国王,我是最棒的,有一些政治领袖可能代表了这样的一种极端。但是,他们也有可能会掉进一个非常低的自尊水平,他们会攻击自己,把自己看做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坨屎。那这样的一种变化,有的时候可能会是非常突然非常陡峭的。这种强烈的自尊变化常常来自于其他人的批评,有时即使非常小的批评,也可能对他们有很大的伤害,因为他们表面上虽然傲慢,内心却不确定自己是谁。那实际上我们这个团体里面的亚当就是一个这样的例子。所以客体关系理论会去关注他们在这个强烈的病理当中的攻击性。而科胡特的理论,会关注在他们的自尊和稳定的自体感上面,我们的干预也会是从这个方面去考虑的。


科恩伯格会通过澄清面质和解释的方法来进行干预,而科胡特会提供共情,润滑自体和客体之间的体验。但是在实际情况中,很多时候事情会更加的复杂。很多时候,所谓正确的方法是取决于团体发展的阶段,治疗师和病人之间建立的连接感和信任,以及团体当中的特定情境。在实践当中,很多时候,团体治疗师是将客体关系理论和自体心理学整合在一起的。


我自己一方面会使用自体心理学的方法,去寻找有什么样的共情失败,去承认共情失败。这是我的一个开始的点,来提高治疗的改变,并探索改变对病人的影响。另一方面我也会使用团体分析和关系的理论,这个理论会更加强调所有团体成员的主体性,包括团体治疗师的主体性。团体治疗师并不是一个疏离的观察者。从这个角度来说,困难病人的行为,在团体里面是由团体、团体治疗师和病人共同建构的,这个意思是说我们全都参与到了这个创造出困难病人的过程里面,包括治疗师和所有的病人。


我考虑了要如何去讨论这个个案。一开始我想要分别地去谈不同的干预方法,这是自体心理学的方法,这是客体关系的方法...但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实际上我们会整合所有的这些方法。所以我会做一种不同的尝试,我会同时谈几种不同的干预方法,但是每次我都会说这种干预方法是从哪个理论来的。所以我会从客体关系,自体心理学和关系理论的角度去谈论干预的方式。



当我们来看亚当的案例时,亚当的自我中心看起来是非常主导性的,他好像公然的违抗团体的一些规则。我们可能首先会开始想,把他放进团体里面是否犯了一个错误,而实际上这个确实是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很多困难病人那里都会不断的重复。请注意,一方面好像这些人是最需要团体的人,他们可以通过团体成员的反馈来提高他们自己的行为,能够从中获益良多。另外一方面,好像他们又是最不适合团体治疗的。那实际上这可能是一个更适合在准备团体的时候,或者在筛选阶段的时候去考虑的一个问题。团体当中最好不要有多于一个的“困难病人”。但是很多时候,这是无法预期的。现在,丹尼,也就是团体的带领者担心困难病人的行为会影响团体的进程。现在看来,这个团体的成员变动很剧烈,可能亚当的行为确实已经影响了团体的进程。但是,亚当能否在这个团体当中得到治疗,其实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团体成员能不能够把他们的容忍度扩大,即扩大他们的接受范围,这其实决定了我们是否能够把这些困难的人包括在团体里面。


从一个角度来说,亚当的存在对团体当中的很多人是一种挑战,因为他们必须要去学习怎么样真的去接受别人,去接受跟自己不一样的人,而不仅仅是跟自己一样的人。我们可以看到亚当很努力的想要让其他人去填补他内心的空缺,他没有被满足的需求,他的方式是成为团体注意的中心,但是这个方式到目前为止是不太成功的。我确信这是非常令人沮丧,令人挫败的,不仅对亚当来说是这样,对于团体当中的其他人也是这样,那我们可以有什么样的干预呢?现在我们有一些从科恩伯格的角度可以做的干预。这些干预关注在澄清和面质上面,亚当被介绍到团体里面是为了从团体其他成员当中得到一些反馈,看到他的自我中心对其他人的影响。我们可以注意到,在一开始的筛选访谈的时候,他就谈到了说他其实在交朋友上不太成功,然后表达了愿意听其他人反馈的愿望。那亚当所说的这些关于“我交朋友不太成功,我想要听听其他人的反馈,我自己是怎么样对这个情境产生了影响的,我怎么创造了这个情境的”话,在团体当中应该被提到。我会找一个机会让亚当从团体当中得到这些反馈,或者去问团体中的成员,对亚当的行为有些什么样的感受。我会找一个好的时机,可能是下一次当他开始独占整个团体的时候,问他愿不愿意听到其他成员的真实反馈,并且提醒他说这是他加入团体的时候的一个目标。


我们可以预期亚当可能会用一种非常防御性的方式来回应,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会关注在这个事实上面,就是这些团体成员的回应和他对自己的感知是非常不一样的。所以,因为团体成员和他感知自己的方式非常不一样,可能对他来说要听到这些评论是比较难的,可能他会觉得听到这些评论会觉得受伤。那有可能在另一方面这些评论也会对他是有用的,可以更好地理解他的人际关系,也许他可以试着去探索为什么在他的自我感知和其他人的感觉中间有这么大的差距,有可能这可以多少解释为什么他没有办法交朋友,有可能他会对这个问题感觉有一些好奇,然后使用团体来理解正在发生什么。


从自体心理学的角度,我可能还会想要提醒他,他在一开始准备会谈的时候表现出了很多的好奇心,这是好的。同时我也会跟他共情,在团体设置里面去探索这些问题,可能会是非常困难的。看到他的这个好奇心,然后去表扬,其实是一个自体心理学的方法,因为我在共情和镜映他的好奇心。如果我们回到科恩伯格的话,我们会关注在亚当的破坏性行为上,我可能会想要亚当去承认他自己的愤怒和嫉妒,我假设他对自己的这些感受其实是无意识的,它们被分裂出来,投射到了团体当中的其他人身上。我们可以说团体其实是一个放满镜子的大堂,任何行为都可以被看成是我们自己的一个镜映反射。如果我们把亚当的行为看作是团体当中其他人的某些部分的反射的话,我们就可以让亚当能够去容纳他自己的感受,并且让其他成员去容纳他们自己的感受,或者承认他们自己的感受。



团体带领者必须要使用他的技能,来帮助亚当和团体去重新把这个问题看成是一个团体问题,而不仅仅是亚当自己的问题,这样我们可以防止他变成团体的替罪羊。从一个关系的角度,我们会把个体在团体当中的行为看作是团体和病人共同创造的。从这样一个角度来看,很多方式看起来都可以反映团体的动力,比如说,当我们谈到亚当独占团体的这种行为的时候,一种比较有帮助的方法是说,“我在想,为什么团体允许亚当一个人做所有的工作?”那么通过把这个问题说成是一个团体的问题,有可能我们就可以把聚光灯从亚当的头顶上拿下来。那么,在团体中探索自己行为的时候,亚当会不会觉得很羞耻?其实,不仅仅是对亚当来说,羞耻是一个困难的事情;对整个团体来说,羞耻都是一个困难的事情。但是在我们把羞耻作为一个话题谈出来之前,首先亚当需要觉得团体治疗师和团体是安全的,这个可以通过一种自体心理学的方式来做到。


有可能对于团体治疗师来说不太容易做到我现在要谈的这些,但是我会寻找一个好的机会,来承认团体治疗师对团体的共情失败,并且去讨论这个共情失败。什么是共情失败呢?有一个团体成员说亚当是“自恋狂”之后,亚当想要团体治疗师来保护他。而丹尼(团体治疗师)说:“这不是一句骂人话”,但是实际上当然这是一个骂人话。丹尼觉得他犯了一个错误,他确实是犯了一个错误。这时我会对亚当说,“我一直在考虑上一次那个人叫你“自恋狂”的事情,当时你叫我去干预这件事情。我觉得那个时候你觉得自己受伤了,你很需要我的帮助。而我却让你失望了。我在想,我们能不能谈一下我的这一次失败是怎么影响到你在团体当中的感受和行为的?”。


这样的干预其实不是很常见,有可能对一个新手治疗师来说,或是一个觉得需要呆在权威角色上的治疗师来说,是不太容易的。但是这个干预其实是非常有用的,因为这个干预可以为亚当打开一个让他惊讶的新方向。因为通过这个干预,亚当有可能会觉得治疗师是支持他,承认他的。我们应该要去记得实际上亚当最不愿意去表现的是他的脆弱性,所以我们需要对他一直保持共情,离他的这个体验接近一些。有时,我们可以去假设他可能有一些不敢表达的感受,然后把这种感受反应出来镜映出来,尤其是他可能觉得受到伤害这样的一种隐藏情感。而且我们需要总是跟他去确认,我是不是误解了他。我可能会去看他的行为当中的任何一些小的线索,比如说,我们可以跟他讨论,发生了这个共情失败之后,他是不是退缩了一段时间?他可能会觉得那个时候他没有被看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使用这个观察,然后跟他去谈论这个共情失败,这可能会给他一种感觉是说,他真的被团体带领者看到了。


我们也不应该去忽略,其他的团体成员,和团体作为一个整体的视角。因为以上的这种干预有可能把亚当过于放在注意力的中心,把他建构成了一个被指认的病人。我会试着跟亚当一起去整合这个讨论,然后试着去检验,在团体作为一个整体的历程当中发生了什么。比如说,为什么不去问一下整个团体,他们对带领者的共情失败有什么反应。带领者丹尼说过,实际上这个团体当中对他有一些理想化的移情。那么,团体治疗师有没有准备好去冒一点风险,指出他其实并不是这么的完美,他可能会犯一些错误,甚至会担心团体会对他的失败有什么反应。如果在一个文化中,带领者总是要非常完美,不能犯错误,那么作为带领者承认自己的错误可能会是很难的。但是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这样的一个干预在这样的文化里面会有一些什么样的影响。



确实,这是比较冒风险的,但是也有可能会有我们感到很惊讶的好的效果。如果带领者足够勇敢的话,可以将团体的愤怒从亚当那里转移到带领者这里。团体带领者会担心无法承担这个责任,因为是自己把亚当放进这个团体的,而又没有办法去创造一个正确的环境给他和团体来使用这个空间,让每一个人都能够觉得有用。我知道这需要团体带领者有很多的自我确信,尤其是对一个比较新的带领者来说。


亚当可能会觉得他的自尊是这么的脆弱,指出他的任何错误都可能会让他觉得是一种攻击,可能会带来一种非常防御性的反应。而如果我可以公开讨论我自己的问题,我其实提供了一种示范,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对待自己,表现出一个错误并不能够真正的摧毁我的自尊。对我个人来说,这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和我的个人成长中承认这样的错误,然后把他们带到团体讨论当中。就像我一开始的时候指出的那样,对于这个团体来说,真正的挑战是接受不同的他人,一开始的时候这些不同的他人是超越了他们接受的范围的。如果我们去关注他的这种脆弱的自我感和他的退缩行为之间的关系,那这可能不仅仅对亚当来说是有帮助的,而且对其他的团体参与者来说也会是有帮助的,可以帮助他们能够更多的去扩大他们的接受范围,对亚当的这种让人难以置信的行为变得更为共情。


最后的一些建议是来自于自体心理学和关系取向理论。其他的团体治疗师有可能会用别的方式来看他们的角色,比如说他们可能会直接面质亚当的行为对于团体成员的影响。在我看来,亚当可能会把这样的干预理解为一种攻击,对于他的自我价值的攻击,然后可能会有一种防御性的反应或者甚至用一种爆发性的风暴的方式来离开这个团体。

 

有一些治疗师可能还会考虑到,我们花这么多的时间和注意力在一个团体成员的身上到底是不是公平。很显然亚当会需要比其他团体成员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我相信像亚当这样的人实际上是触到了一种很深的需要注意的需求,还有一种婴儿式的愿望,要成为宇宙的中心,这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的需求。因此,所有的团体成员都可以从你成功的去应对这样所谓的困难病人身上得到获益。


提问时间:


Q1:关系取向和欧文亚隆的人际取向之间有什么区别?

 

首先两者之间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亚隆的主要的关注点是此时此地,鼓励团体成员之间的互动,他不会非常的注意过去,因为他相信过去不管发生过什么都会在团体当中复制。而关系取向会在过去上更多的关注,他们的主要信念是说过去在团体当中是得到了重新建构的,通过一种特别的方式和元素,通常是更多地通过行为而非团体成员的对话,团体成员其实常常意识不到他们的行为多大程度上提醒了他们的过去。


在关系取向的方式当中,我们相信我们每个人的行为不仅仅是来自于我们的内在冲突,同时也是跟我们和团体当中其他人的互动相关的。所以在团体治疗中,我会去寻找团体当中出现的一些付诸行动,一些小的行动,它们不能够被团体成员用语言表达出来,以及一个人的行为是怎么样跟其他人的行为相联系的。比如说阻抗,阻抗不仅仅是来自于我的内在的行为,阻抗也有可能是团体带领者说了一些什么话的一个结果,团体带领者说的这个让我开始阻抗,所以可能他是跟团体带领者做的事情有关的,而不仅仅是团体成员在做什么,我希望这也稍微解释了一下两种方法之间的不同,虽然像我说的两者之间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Q2:作为一个新咨询师,我很想知道您是否有什么使用自体心理学方法干预的建议?

 

最重要的是保持共情,共情是说通过从团体成员的角度来理解事情,而不是从外面来看这个事情。所以你不会关注在行为上面而是关心在行为背后的感受,比如说,如果有一个人生气了,我不会关注在他愤怒的这个行为上面,而是会说“也许你感觉受伤了,然后你是用这个愤怒来表达你的受伤”。所以这是一个关于怎么样对团体成员进行共情的例子,这个也是自体心理学的一个看法。但是不仅仅是这样,最关键的事情是:不是去分析行为,而是对行为背后的感受进行共情。


此外,如果我们在谈论困难病人就是像现在说的这些自恋病人这样的情况,我们会需要做很多很多的镜映。镜映是说他们需要看到他们的好的特点,看到好的价值,比如说你看到他们在挣扎。如果有一个人这个时候是这样行为的,另外一个时候是那样行为的,不要关注在负面的行为上。通常我会说“我能看到你在挣扎,好像你真的很想改变,但是要改变真的很难”,所以这样就会是一种更加共情和镜映的方法,那在我们的高阶课程里面我们会谈更多的自体心理学的方法和关系取向的方法,以及如何进行这样的干预。

Q3:当一个小组默认进入一种好像每个人在轮流接受个体咨询的情况,我们如何从中学习呢?

 

如果一个治疗师从一个病人移到另外一个病人,每一次只关注在其中一个病人上面,很可能这个治疗师非常有个体治疗的经验,而没有学习过团体治疗。这也是为什么我强烈建议,如果你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个体治疗师,那你需要学习更多关于团体治疗的知识。如果你已经有一个团体出现了这样的文化,那你可能会对此感到好奇,可能会去问,“我想知道团体当中正在发生什么,好像我们正在轮流的去讲自己的事情,每次只关注在一个团体成员身上,那这个团体正在做什么呢?”这可能是一种考虑的方式,我可能还需要去考虑我做了什么,因为也许是我作为团体带领者,扶植了这样的一种文化,可能是我无意识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有可能我是把团体的干预,全都聚焦在某一个人身上,轮流做了干预。那么这样考虑就是一种关系取向的视角。

Q4:如果我们有一个团体成员在带领着其他成员,一起都变得很被动,甚至不来参加团体了,那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干预呢?

 

这是一个比较难回答的情境。一方面是说这个问题有一点泛,我会想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样带领大家变得被动的,他做了一些什么让其他人从团体里面跑掉了不再来团体了。像我之前说的,我会把这个问题带到团体讨论当中,我会问团体成员,现在正在发生一些什么呢,你们在做什么呢,你们正在让一个团体成员做所有的工作,这个就像我问亚当的那个问题一样。我可能还会试着去做一些解释或者去对团体的困难进行共情。我可能会说,也许要说你想说的话不那么容易,于是更容易给有的人更多时间和空间,而自己变得被动。我可能会在想,团体中在发生什么,并且给出对这种行为的可能解释。我希望这样回答了这个问题。


好的,我很高兴进行了这次讲座。希望你们从中找到乐趣,有所学习,也对你们的治疗团体有用。我很乐意继续见到你们,有机会教你们团体理论。无论如何,都祝你们成为很棒的团体带领者。晚安!


主讲专家介绍

Haim Weignberg博士


团体分析师,美国萨克拉门托心理治疗中心主任。曾任以色列团体治疗协会主席、美国北加州团体治疗协会主席、心理专业学院学术副校长。美国APA执照心理学家,认证团体治疗师(CGP)。


他在美国最早进行网络团体实践和研究,著有《网络团体悖论:在虚拟他者的在场中独处》(The Paradox of Internet Groups: Alone in the Presence of Virtual Others),合著有《童话和社会潜意识:隐藏的语言》(Fairy Tales and the Social Unconscious: The Hidden Language),合编有《社会潜意识:主要理论》(The Social Unconscious - Mainly Theory)丛书一套。他在团体心理治疗国际杂志编委会任职。2017年论文《进入一个人的皮肤》(to Enter One’s Skin)获得Alonso奖。


翻译介绍

吕锐


纽约精神分析国家心理学院(NPAP)精神分析师候选人,CAPA高级组毕业学员,美国纽约新学院心理系硕士,北京大学心理学系临床心理系硕士,中国心理学会注册心理师。多次担任团体培训课程、督导、体验组的同声翻译。翻译、审校团体相关文献多篇。



中美过程团体连续培训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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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整理 | 刘晓玲

图文编辑 | 刘晓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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